等雪来
◎刘 昭
讲完《雪孩子》那一课，班里的学生突然问我：“老师，咱啥时候也能堆雪人啊？”我笑了笑：“待到今年大雪纷飞时，老师与你们一起堆雪人。”身后响起学生的一片欢呼声……
与学生约定后，我有些犹豫了。我怕今年会像往年一样，一到冬天，不速之客——雾霾会用它巨大的身躯挡住雪的到来。雾霾给我们带来了多少不适？我曾经望着窗外，看着外面的天气是多么的糟糕，距离不到十米的楼居然什么也看不见，如同生活在仙境之中，身边的雾霾仿佛伸手一抓，就可以摸到，明明望着大好山河，却不敢出去，怕被那“白色的怪物吃掉”。在家里，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在楼底下穿过，却不知道他是谁，用一句话来说：你就在我的身边，我却完全不知道。
没想到，我的顾虑都是多余的，一场与孩子们关于雪的约定悄然而至。新年伊始，这场雪说来就来了。
这场雪虽不大，却拥有它独特的魅力！一朵朵小雪花从空中零零落落地飘落下来，又小又薄，又轻又柔，飘飘洒洒。就像那高贵的白天鹅轻轻抖动翅膀，身上那羽毛一片片飘飘悠悠地落下来似的。真有那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的风范。那朵朵雪花在天地之间翩翩起舞，它们旋转着，跳跃着，如朵朵棉絮，如缕缕烟云……
教室的前面，一棵棵塔松上挂满了白茸茸的雪。微风吹过，树枝一颤一颤的，仿佛向我们点头问好。下课了，全校的学生倾巢而出，包括最文静，最内向的学生。低年级的同学在地上蹦呀，跳呀，忘记了严寒。我跟孩子们一起，堆雪人，并用各种道具精心为雪人添加了眼睛、鼻子、嘴巴……
“六月飞花入户时，坐看青竹变琼枝。”雪，你这来自天国的小天使，给人间带来了多少欢乐。
“老师，这还真是下的雪呢，还是甜的！”玩得满头大汗的学生跑过来，兴冲冲地跟我说。
“不然，你以为下的是什么？”学生笑而不语，高兴地又跑远了……
今年下的是雪，不是霾！ 作者单位：曲堤镇中心小学